唐河落

前尘隔海 古屋不再

跨年小剧场

2020你好




藏法

陈嘉豪身为一名认真负责的合格法医,年末的最后一天仍坚守岗位,虽然地藏对陈嘉豪这种“你是不是就是和尸体呆一块儿也不愿意跟我约会”的心理解读表示过强烈的不满,但陈嘉豪本着以人为本的原则 还是驻守在工作第一线,以人为本,抓凶手重要。地藏软硬兼施,工作狂陈嘉豪不为所动,地藏只好表示,人生嘛,总是起落落落落落落,能和小法医整个烛光晚餐也行。



在陈嘉豪手机里出现了三个地藏的未接来电后,卖猪肉的正直毒枭终于坐不住了,毕竟有santa的前车之鉴,大佬开车气势汹汹直奔陈嘉豪的法医工作室。




法医确认了最后一个人的死因,收工更衣准备下楼,终于接到了地藏打来的第八个电话。脾气好的小法医已经准备好了迎接地藏暴风雨般的絮絮叨叨,电话通了,地藏许久没说话,陈嘉豪喂了声后,电话那边传来地藏可怜兮兮的声音



“你幾時放工? 你地保安唔俾我入(你什么时候下班,你们保安不让我进去)”



“哈?”



整个跨年晚餐地藏都犹如受了多大委屈一般,搞得陈嘉豪一时不知道怎么哄,毕竟他实在没经历过作为大佬被保安拦了是什么感受。



“春節那日我一定由朝到晚陪住你,得唔得大佬。”



陈嘉豪转移话题,希望地藏开心一点儿把盘子里可贵可贵的菜先吃了。



“佢話我唔似好人…”地藏低头玩儿筷子,挫折太大了。



陈嘉豪终于憋不住了咯咯笑了两声,抬手遮住地藏的眼睛,


“我知你係邊個就得咯(我知道你是谁就行了)”



地藏抬头顶起法医的手,重重叹了口气,



“明年要轉行了。”






秋伟



三人从泰国回来的第一个跨年夜。



都留了一身的伤,天哥也到了该退休的年纪,秋本想劝两人就此别干了,但按子伟的话说,“不做差佬还能做咩?”功过相抵,三人执意留在扫毒组,上面的人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三人官复原职,还在扫毒组做事。跨年夜收网抓人早就成了常事儿,也没什么可抱怨的。



外面有人敲车窗户, 副驾驶举着望远镜的张子伟摘了耳机瞟了眼窗外,下车换了马昊天接着盯。  后座带着耳机专心致志看监视器的苏建秋撇了眼窗外, 看子伟没有来后座休息的打算,又收了目光盯着监视器。窃听器传到耳机里的声音还在闲聊,秋看了眼站在车旁抽烟的子伟,子伟还留着胡子,发型也是在泰国时的样子,他不再是跟在他和天哥后面的,说我从小到大拿你们当亲兄弟的小警察,他虽收起了那副伪装出来的玩世模样,可惜连同那份稚气也一并消失了。子伟说他原谅了他,秋有时候想,他还不如不原谅。



子伟手里夹着烟,好像注意到车里的秋看着他,敲敲车窗示意阿秋摇下来。凑到车窗边还没来得及说话,三人的耳机里骤然响起尖锐的枪声。



“干!”




子伟最先反应过来,拔了别在腰后的手枪直冲向枪响的地方,马昊天本想叫住阿秋,一回头看到他已经跟着子伟冲了出去,抓了对讲机叫增援,从泰国回来,他真的怕这两人再出事,扔了望远镜在一边也掏枪下车拔腿跟在两人后面。




苏建秋紧跟着张子伟,他毕竟多了个下车的时间,一直跟子伟差着段距离,眼睁睁看着前面的人跑进拐角小巷,紧接着里面就响起一声枪声,苏建秋骂了出来,短短几米的距离他感觉已经跑了一年,拐进巷子里还没来得及减速,阿秋险些摔倒,看到子伟背身对着他举枪而立的背影,来不及多想,苏建秋一手拔了枪出来一手推开子伟,几乎同时,被子伟挡住的人冲两人打出了第二枪,苏建秋首先抓着张子伟死死压在身下,剩下的时间来不及分析弹道,凭着职业本能闪躲,子弹擦着苏建秋的耳朵呼啸而过。与此同时后赶到的天哥枪也响了,对面的人直直倒了下去。




三人都呆在原地,马昊天首先上前检查那人的死活,苏建秋还维持着刚才的动作,举着枪的手还没放,张子伟也被他护在身下。




直到阿秋挂在腰上的对讲机响了,同僚报告成功收网的消息,子伟顺手抽了秋的对讲,回了句收到,拍了拍阿秋的胳膊示意他没事了。



苏建秋回过神来,忙起身拉起子伟。天哥已经收了那人的枪叫同事封锁现场,路过两人身边扬了扬手机“返屋企同我老婆煮飯, 新年快樂。”顺手拍了拍阿秋的肩。



“……”



“……”



“…天哥,天哥幾時结婚的?”



“……”



“我啱啱想問你, 要不要一起食飯。”(我刚刚想问你,要不要一起吃饭?)张子伟专心致志打扫身上的灰,扫了一眼快熟了的苏建秋。



“啊?”



“走?”




“走走走”




天哥:呵,男人







邵蓝



少爷是被他蓝哥一胳膊抡醒的。




蓝博文平日睡觉时老实的跟没气儿了一样,甚至邵志朗有时早上醒来都会偷偷去探他的鼻息看对象儿还活着没,昨天晚上折腾到太晚,邵志朗本来就睡的沉,蓝博文猝不及防把胳膊抡到他身上差点抡出内伤,少爷迷迷糊糊睁开眼去看阿蓝,大佬面朝着他睡的正香,呼吸均匀的一起一伏,胳膊搭在少爷胸口,对旁边的人正盯着他看丝毫没有反应,看起来还没有醒来的意思。少爷单方面觉得阿蓝这一杵子是在报复他昨晚的暴行。




邵志朗不想弄醒身边酣睡的小朋友,轻手轻脚扯了枕头旁边的表看了眼时间———原本定的九点一起去买菜做元旦晚餐,结果现在已经睡过了一个小时。蓝博文哼唧了一声,似乎不满他胳膊下的垫子不老实。邵志朗不敢动了,虽然他不想今年最后一天在床上渡过,但蓝博文用胳膊封印住了他,起不起来不是他自己能决定的了。




少爷起又起不来,动又没法动,只能侧过头看阿蓝的睡颜。蓝博文眼睛里有星星,星星后面是整片宇宙,他的小宇宙藏在眼睛里,里面是博仔的记忆,也是蓝爵的记忆。他此时闭着眼睛,他的八面玲珑,他的意气风发,他蛰伏的孤独,他的凉薄和沸腾的情义都被隐藏了起来,蓝博文躺在邵志朗旁边,毫无戒备之心,睡的像个孩子,小宇宙休息时,他甚至带着一丝奶气。邵志朗仔细打量蓝博文,他觉得新的一年,他们会更好的走下去。




蓝博文大概感觉到有人盯着他看,缓缓睁开眼睛,对上邵志朗一脸宠溺的看着他的脸,又缓缓闭上了眼,搁在少爷胸口上的手往上摸索到对方英俊的脸。




少爷任由他在自己的脸上乱摸,直到蓝博文重新睁开眼,睡意消散了许多,他的小星星又亮了起来,




“新年快乐,少爷。”



“新年快乐,阿蓝。”




井滔



井进贤已经无比克制了,他觉得他下一秒就要发火,而程滔还在他冲进叶志帆办公室抢人的边缘疯狂蹦迪。



保安部警司井进贤长官眼睁睁的看着他的阿Dee和他师父就坐在一面玻璃相隔的房间内有说有笑,呵,刑事情报科做事,保安部有理由干涉,虽然理由是让对象儿快点收工回家跨年有点儿说不过去。井进贤的脸越来越黑,他不太明白聊什么工作能聊这么开心,甚至开始腹诽他的阿Dee香港大学学士学位和中七毕业的师父有什么可聊的。




保安部阿sir一副即将发火的架势,叶志帆明明瞟了他好几眼,偏偏还不放程滔走,CIB其他警员很怕井进贤下一秒砸了情报科。




井进贤频繁看表,眼睛在叶志帆办公室门和手表之间来回徘徊,终于在不知第几次自以为不经意的瞟向办公室后迎来了门开的时刻。程滔先走出来,叶志帆跟在身后。井进贤迅速站起迎过去,程滔看井进贤又拉着一副驴脸,心知肚明他又吃醋了。井进贤04年在O记做事,后来升到重案组,16年调到保安部,两人就算任督察都是一个在西九龙一个在港岛区,他们三十年未见,同是警察却没有交集,即使现在相认相知,哪怕同住同行,两人都默契的选择不在同一部门,同为警察,就有警察的责任和信仰,井进贤从不过问程滔份内的事,即使程滔在CIB,他也极少过来找他,他不能坏了规矩。虽然他经常吃叶志帆的醋,也难为他一年也就那几个节赶上程滔下班晚井sir回来CIB等一会儿,偏偏还被叶志帆截胡了。




程滔玩笑般叫了声“井sir”拎着手里的文件夹顺手轻戳了一下气势汹汹走过来的人。



“做嘢?”井进贤敷衍着点头同叶志帆打招呼




程滔不知不觉又被这俩人怼在了中间,井进贤宣誓主权般把胳膊搭在他肩上,他们俩完美的身高差让井进贤这个动作行云流水般熟练连贯,程滔实在没兴趣看井进贤在本年度最后一天怎么阴阳怪气的和他师父说话,故意看了眼表,用文件夹拍了拍井进贤的领带


“一陣趕唔切喇, 我去執野即刻收工(一会儿来不及了,我去收拾东西马上下班)”



井进贤虽然很想把叶志帆晾在这儿和阿Dee一起过去,但程滔明摆着让他和叶志帆说说话,只能放下胳膊放程滔回办公室。




“呷醋呀?”叶志帆倒是无所谓,他本就年长两人十二岁,看小别胜新婚的俩徒弟跟看儿子似的,他原本护犊子的很,但他知道程滔深藏不露,他表面办事越界又一副笑嘻嘻的孩童样,实际上程滔比井进贤更不需要他护着,反而井进贤生人勿近的样子,也只有程滔能补了他不愿示人的疤,两人相互成全,叶志帆看在眼里,权当嫁出去的儿子泼出去的水。




“哈?”井进贤打着哈哈,快速头脑风暴有什么工作可聊的。




“得喇, 新年快樂。”叶志帆拍拍井进贤的肩,好不容易诓了某人注意安全收网后回家做饭,他并不想在这儿看井进贤就差呲牙咧嘴冲他吼一嗓子程滔是他的。




"新年快樂, 師父。"井进贤倒是从来没想过叶志帆会冲他的阿Dee下手,他就是单纯看不惯阿Dee身边有别人,男的女的都不行。下次观察观察谁身边还有电灯泡的,一定撮合一下。叶志帆懒得告诉他他已经有电灯泡了。




井进贤头脑风暴了半天也没想出什么在年终总结都做完了还有什么适合讨论的工作,估摸着程滔也快收拾完了,不如新年快乐完就去门口等。




“阿井”



叶志帆及时叫住井进贤,“百年好合喽”




“一定,多谢。”井进贤藏不住的嘴角疯狂上扬,正巧程滔回来,抬手和叶sir告别,井进贤再次揽过阿Dee的肩,像小时候一样。








Jimmy×飞机(为啥这对儿连个cp名都莫得)



飞机叼着烟坐在不远的沙发上擦枪,极其认真。




李家源摊着张报纸在手里,已经偷瞄了飞机好几眼,想插句话进去还不知如何开口,他想等飞机下一次掸烟灰时说,飞机偏偏擦拭的极其仔细,烟蒂差不多快掉下来。




“喂,好似今日係今年最後一日喇喎。”李家源当话事人,他做过不少狠事,偏偏没放过狠话,退化的连家长里短都说不出口。



飞机把快垮了的烟蒂弹到烟灰缸里,看了眼李家源,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李家源尴尬的放下报纸,拿起桌上的小礼盒递给飞机。




“張表好襯你(这块表很衬你)”



飞机放下枪,把抽完的烟按灭在缸里,说了声谢谢。



黑道好压抑,我要不要转行。李家源一句新年快乐都快出口了又被生生噎了回去。




“你想點過?”



“…唔知”李家源想去冰箱翻两罐啤酒,他没什么仪式感,他想今年最后一天喝完酒搂着对象睡觉。




“去拿酒?”



“嗯”




“喂”




“嗯?”




李家源打开门,整整一冰箱的花




“新年快乐”



“……”




“点嘛”




“新年快乐”



和联胜话事人回头看飞机,他笑起来真好看,话事人再回过头看一冰箱的花,




我不是话事人吗?新的一年我为什么有被包养的感觉。




飞机:你感动吗




李家源:不敢动不敢动





2020年,故事在继续,古先生,张先生,各位,平安喜乐,诸事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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